在印度古爾達(dá)斯普爾(Gurdaspur),夏恩迪普?卡爾(Sharndeep Kaur)與許多旁遮普地區(qū)(Punjab)的女性一樣,渴望嫁給在外國工作的印度人,并跟隨著丈夫過上更繁榮的海外生活。2014年1月13日,他嫁給了剛從義大利回國的哈金德爾.辛格(Harjinder Singh),并搬進他的家中。
幾天后,他的夫家開始向他要求大約1萬美元的生活費,以便他的丈夫能在加拿大重新安頓下來。根據(jù)一份最終并未導(dǎo)致任何指控的警方投訴,當(dāng)他未能籌到這筆錢時,他們便不給他飯吃,并毆打他。婚禮過后八週,他的丈夫重新回到了位于義大利的乳製業(yè)工作崗位。據(jù)卡爾女士說,從此,他便再也沒見過丈夫。而五個月后,他逃離了夫家……
幸福破滅的開端
卡爾女士絕非單一個例。根據(jù)政府官員和社會運動人士的說法,成千上萬名印度婦女被海外工作的丈夫遺棄,又因為當(dāng)?shù)氐纳鐣?xí)俗影響,使這些女性被困在夫家中。某些女性是因情勢改變而成為受害者,而另一些則是受到欺詐,他們的原生家庭被欺騙,支付了嫁妝、蜜月旅費和簽證費用。如果這些丈夫人遠(yuǎn)在國外,追訴他們可能會非常困難,法律救濟管道并不多。但有八名婦女向印度最高法院提出請愿書,要求政府應(yīng)對這一普遍問題提出政策解方。
旁遮普的一位前法官曾領(lǐng)導(dǎo)一個調(diào)查該社會問題的委員會,他表示在該邦有三萬例這樣的案例。旁遮普是印度唯一的錫克教徒占多數(shù)的邦,并長期以來一直面臨著失業(yè)問題。英語訓(xùn)練和簽證諮詢的廣告牌是人民離開的證明。
在社會運動人士的描述下,和與12名婦女的訪談中,可以見到一個令人憂心的模式——父母將女兒安排嫁給自海外歸國的印度人。新娘的家人提供了嫁妝后,緊接著是支付婚禮和度蜜月的費用。丈夫遠(yuǎn)走高飛后,妻子在與夫家同住的情況下等待簽證。夫家要求妻子提供金援以確保拿到簽證。但簽證從未被拿到,妻子則持續(xù)受到監(jiān)視。退休法官拉克什.庫馬爾.加爾格(Rakesh Kumar Garg)說,一些婦女控告曾受到夫家成員的性剝削。
不自救,就等死
支援被遺棄婦女的組織 Abbnhi 的負(fù)責(zé)人,薩特溫德.考爾.薩蒂(Satwinder Kaur Satti)最近在她位于盧迪亞納(Ludhiana)的家中接待訪客時,他的手機響了起來。一名婦女打電話過來哭訴說道,他因未能為為丈夫籌到錢而被岳母打了。薩蒂女士鼓勵她報警處理,但這名女性想再等幾個月。薩蒂女士告訴他,
一些婦女正在努力爭取讓丈夫的護照被扣押。拉夫尼特忽拉爾(Ravneet Khural),一名英語教師,每週都會發(fā)送電子郵件提醒當(dāng)局,要求讓他丈夫哈普里特.辛格.迪曼(Harpreet Singh Dhiman)的護照無效。根據(jù)一條聯(lián)邦法律,這是有可能的,該法條可以用來撤銷那些越洋印度人的護照效力,如果丈夫反覆拒絕出庭接受法官審判,并將妻子留在國內(nèi)。
無能為力的復(fù)仇
2015年,忽拉爾的婚禮舉行過后,迪曼的雙親在商務(wù)簽證下移居加拿大。在不同國家居住并偶爾回國探望親戚和妻子后,迪曼在2021年加入父母位于加拿大的生活。忽拉爾表示,他支付了約8000美元給他的婆家,用于辦理文件和簽證。而他的公公凱薩爾.辛格(Kesar Singh)否認(rèn)了這一說法。辛格通過電話說道,并補充說他的兒子在離開印度前已提出離婚申請,因為這對夫妻無法和睦相處。忽拉爾表示,上個月底才收到了律師關(guān)于離婚申請的發(fā)函通知。在這種情況下,由于文化和經(jīng)濟原因,女性鮮少自行提出離婚。
忽拉爾提出了向警方提出一份投訴,指控他的丈夫家暴——由于缺乏針對逃逸丈夫的具體法律條文,警察通常會根據(jù)這些指控進行調(diào)查。但與印度大多數(shù)案件一樣,這個案件的進展緩慢。他說,
再見,再也不見
在義大利從事乳製業(yè)工作的哈金德爾.辛格,在與妻子卡爾結(jié)婚后,亦收到由妻子所提起的家暴投訴案件。在電話採訪中,他拒絕陳述自己的故事或為自己所拋棄妻子辯護。辛格說。
某個夜里,卡爾站在娘家的陽臺上,他看見房子后頭一名身著白襯衫的男子穿過麥田中小徑。他喃喃地低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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